李浮白

佛菩萨在世间行走,不得以法相示人,法相庄严华美会诱人入佛道,遂失本心。

【巍澜衍生】【罗浮生X罗非】惹事生非2

秦小曼是个妙人,脸蛋俊俏,身手不凡。通常长的好看的女子都有些矜持,因为她们纵使不说,也有的是人鞍前马后地献殷勤,秦小曼却不是这样,她性格率直,绝不会有无用的忸怩之态,

所以罗非对待秦小曼总是格外有耐心,但是当秦小曼第三次看向他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时,罗非忍不住了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秦小曼听他这么说,当真是坦坦荡荡回答一句:“我在想。那罗浮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?把罗大侦探倒是闹了个面红耳赤。”

罗非知道她想问的是这个,答道:“几句不入流的话,女娃娃家可不适合听这些,你真的想知道?”

秦小曼想了想,摇摇头,又点点头,看她神情倒是越发坚定了起来,说道:“嗯!”

“他夸你好看来着!”罗非悠悠抛出这么一句话,心里想的却是,女儿家越发八卦起来了,不知该怎么纠正。

秦小曼自然是不信,冲上去一巴掌拍在罗非的腰上,笑嘻嘻地一句:“我道是他夸你好看,要不你脸红的跟戏台子上的关二爷似的!”

小孩子太聪明了真不是件好事*,罗非腹诽。

秦小曼带着罗非左拐右窜,转到了美高美的后|台,她让罗非呆在门口,自己推开旁边的一扇门带了个女子出来。

女子娉娉婷婷,看了罗非一眼,又将他们领进了隔壁的休息室。

三人落座,还没等罗非开口,就听她说:“你们是来找红玉的?”

罗非答道:“是。”

“红玉怎么了,这几天都没来场子里,也没回家,我还当她是傍上哪个大老|爷过好日子去了,今儿你们两位找来了,这是来捉奸呢还是讨债呀?”她的声音也是很好听,缠缠|绵绵,就是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。

秦小曼接了一句:“红玉死了,我们是警|察,听说你是和她交情不浅,所以想来问问,她有什么仇家没有。”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:“她几天不回家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?”

女子愣了一下,笑了一笑,似是对秦小曼这有些指责的话不满:“瞧您说的,干|我们这行当的,晚上不回家不是常事儿嘛,真遇上个老板,瞧上眼了,半月一月也是有的,这红玉以前也是这样,这我要是真去报个警,你们警|察找|人找到哪个老板房里去了。“说着她又是抬起头瞧了秦小曼一眼。直看着她的脸变得通红,又道:”到时候丢不知道是谁的人呢,我这也算是为她好。”

秦小曼听她这歪|理|邪|说还一套一套的,忍不住想发作,罗非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,示意她先冷静。就听罗非说:“这位姑娘怎么称呼,我们听说你和红玉最是要好,所以就不请自来来了,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,往那女子手里塞“这点心意请姑娘吃个宵夜,也算答谢姑娘了。”

女子没推拒,收了钱之后脸色倒是好了不少,“你们管我叫梅香好了,反正在这地界叫什么也不重要。说也奇怪,她之前不回家到底要喊个人来报个信儿,这次好几天没点消息,你要说她死了,她一个唱歌儿跳舞的,能得罪谁,总不至于是那个富家太太雇人把她给杀了吧。”

她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, “她长得好看,也有人想养着她,但她都看不上,每晚上来这讨生活,我和她租住在一起,其他也不比你们知道得多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
“不过我们这些人么,贱命一条,丢也丢|了,做不得数。“她突然抽泣起来,罗非想她大概是推己及人,也不催促,只是递了一方手帕过去。梅香接过手帕,道了声谢。

罗非见她情绪回转,又问,“你说喊你梅香,这不是本名吧?“见梅香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红玉想来也不是本名,你知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?”

“她真名里应该也是有个玉字,我记得我刚和她住一起的时候,她有个同乡来找她,喊得就是什么玉。说来,她那个同乡也就来过那么一次,以后就没见过了。”

“那她有没有什么关系比较密切的人?“秦小曼忍不住开口。

“关系密切的人,警|察小|姐想说的是相好吧。“梅香忍不住笑了,“红玉样貌不错,也有几个相熟的老板,杏花楼的赵老板,富开银|行杨老板的公子,还有……”说到这儿她蹙了眉“还有洪帮的一个小头|目,那人叫张涛。”

见秦小曼记下了这些,罗非又开口:“那姑娘可知道红玉是否与人结怨?”
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,我们虽然混的是风|月场,但也知道什么碰得什么碰不得,那些家有悍妻的,我们都是少接|触的。至于那些男人么,图的都是我们这些女人的样貌,身|子,真有事儿的时候给他们罢了,也不至于害命。”说到这儿,有人推门进来,来的人是个小姑娘,径直走向梅香:“梅姐,王老板来了,正找你呢!“

梅香朝罗非和秦小曼摆摆手,说:“你们看,正说着生意就来了,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儿,我就下去了。”

“打扰姑娘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罗非站起身来,递给梅香一张纸条,上面有他公寓的地址和电|话,又道“姑娘要是还有什么想起来了,就到这来找我,我叫罗非,是警|局新来的顾问,若是觉得不方便,去警|局找找这位秦小曼也行。”

“哟!那我就先走了。”梅香扭着细|腰离开了,空气里还留着她身上的香气。

罗非和秦小曼也跟着离开了美高美,一路上秦小曼都不说话,和她平时的性子相差甚远,罗非问她:“你不高兴?”

“嗯。”秦小曼声音闷闷的。

“因为今天什么都没查到?”

“不是,我就是心里不舒服,你看那个死者红玉,莫名其妙死了,身份都查不到,还是靠警|察局里有个喜欢去舞厅的才知道她叫红玉,红玉还不是真名。她就这么死了,无声无息的,没人报案,没人关心,不知道她到底是谁,连个收殓的人也没有,最后只能葬在不知道什么地方。”

罗非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,只觉得心里一顿,也是染上秦小曼的情绪,只能对她说:“这不是有你这位女警|察替她伸张正义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秦小曼忍不住又问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感情用事了,但是我是真的忍不住。”

罗非拍了拍她的肩,想到了什么,又摇摇头:“少年心性,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。”

两人在夜幕下往沙利文公寓走去,不知道在夜幕的掩映下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还发生了些什么。

花开两支,各表一枝。

这厢罗非去找了梅香,另一边罗浮生对他也上了心,叫来了罗诚,:“去查查这位探长什么来路?”

“嗨,生哥,你这就问对人了,我还刚好知道这人。听说是刘洋归来的私|家|侦|探,上|海警|局花钱请他当探案顾问来着,他现在可是风头正盛,不少名媛千金盯着呢。”罗诚和罗浮生并排往罗浮生位于美高美的办公室走,顺便说着自己不知道在哪儿鬼混时得来的消息。他与罗浮生自幼亲近,关系自是不同。

罗浮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,笑骂道:“你小子整天不干正事,现在还像个八卦妇|人似的,张长李短啊就没什么你不知道!“

“这我可冤枉啊,这不是生哥你问嘛。“

两个人打打闹闹来到二楼,罗浮生拿钥匙开门进去,又对罗诚说:“你去看看最近场子里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,这罗非到底现在顶的是上|海警|局的名头,真有什么情况,我们也好知道。“

“得勒!生哥,我办事,你放心!“

罗浮生进了屋,该清点的账目早已摆在案前。他杀伐果断,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了二把手,随着洪正葆逐渐有隐退之心,倒是他这么个年轻人打理洪帮了。有叔伯辈的人的人不服气,阴阳怪气道:不过是个异姓家奴,还真当自己是个金贵少爷。

罗浮生还未动怒之时,洪正葆倒是忍不住了,不仅痛斥了说闲话的人,还大摆筵席,向全上|海宣布收罗浮生为义子。他二人本来就情同父子,昭不召告天下也不是什么大事。这一出戏唱了之后,倒是引得些许流言传出,本以为洪帮主是给自己找了个女婿,这如今收作干儿子和大小|姐洪澜以兄妹相称,想来不能成其好事了,倒不知这罗浮生什么来历,引得洪帮主这般相待,难不成是洪老帮主的私生子?

罗浮生听了这闲言碎语,也不发|怒,着人找了个把吆五喝六的人来,轻笑着掰断了手指,他本就生得好看,笑起来确实算得上春风一笑,只是这下手太过毒|辣,又是坐实了玉阎罗的称号。

他摊开账本,说是每月查账,其实也是立威的好时机,那不服管的,想在这账上做手脚欺|上|瞒|下的,都得揪出来。

才看了不久,就见罗诚神色推门进来,只听得一句,“生哥,我刚去打听,昨个儿码头几个兄弟不知怎得和青帮几个家伙动气手来,还见了血,死了个叫张涛的。“他喘了口气,又说:”那罗非我也知道了,今早上几个学|生去郊区踏青,结果还没上山就发现了一具女尸,小孩子不禁吓,报了警,出警的人有来过咱们美高美的,认出那女尸是这儿的一个女招待,叫红玉,晚上条子就顺着来了……”

罗浮生打断他:“这青帮现在是活长进了,我们不招惹他,他倒是招惹到我们身上来了,这女人的事,我们倒可以暂且放一放,顺便看看这个新来的罗非有什么本事。张涛嘛,倒是可以管上一管。“

“生哥,你先听我说完。“罗诚接话道:“听和张涛熟的兄弟说,她和那女人是相好,我就奇了怪了,这还一对苦命鸳鸯啊,死都死得差不了多久。”

听他说完,罗浮生皱起眉:“这倒是不好办了……”

注:*这句话不是我原创,来自清静的小说《天下第一》,原话是:“哎,小孩子太聪明真不是件好事……”(极力推荐这本书,我心中耽美小说难以逾越的高峰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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